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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Home)

故鄉(Homeland)

土地(Land)

北醫醫文所 李煜盛

· 2021跨域走讀行動課程 新竹尖石

 

家(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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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完sbalay之後,你就變成我的家人,我也變成你的家人 

~Yuming 

  在2015年,為了找尋法國柒先生在那羅部落錦屏國小留下的那幅畫,我隻身前往尖石鄉,也意外接觸到泰雅族的族人,之後更多次隻身前往司馬庫斯、鎮西堡等後山部落,竟然意外的有歸屬感,想某年家中掃墓,家中的長輩說過,我們是泰雅與客家的混血,因而開啟自己的尋根之旅。 

  在小米媽媽Pagung的小米田,共飲著小米酒做sbalay儀式的過程,Yuming與Pagung將杯中的小米酒灑落於小米田,口中振振有詞的慰告祖靈的同時,離開小米田的小米,再度以小米酒的形式回歸小米田,就如同初來乍到的我們───回家了。   

故鄉(Hom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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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回來了,語言回來了,傳統回來了,文化回來了,部落的記憶也回來了 

~Pagung

 

  參觀Pagung的小米倉的時候與聽Pagung的線上課時,Pagung都有說到這句話,她的語氣中帶著驚奇,像是找回遺失的至寶一樣,而且這兩次聽得出來,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已經流失的文化與傳統,可以再度被想起,再次被尋回。 

  是這樣曾經遺失的美好,或者不美好,如同Yadi Yihua說的小米是她最討厭的食物,但那些都是屬於記憶的一部分;我可以感受到Pagung深深地想要抓住甚麼的那種悸動,是那些過往的記憶喚醒乘載著部落耆老的笑容,又或是深怕沒有緊緊抓牢這一條記憶繩索,一旦斷裂那些傳統與文化也將付之一炬。   

「有一天我一定要回去,為了山裡的大合唱, 我一定會大聲唱歌牽著你的手」 

~大武山美麗的媽媽 

 

  可喜的是小米的種子已經在部落裡發芽,部落的婦女在小米農忙的時候,在田裡唱著歌,忙著農事的樣子,從Yadi Yihua的口中說那個有畫面的故事,配上環繞的山景,腦中浮現不絕於耳的歌聲;很替Pagung他們高興,如果今天他們沒有站出來,沒有人願意做傳承,沒有人意識到文化的流失,那麼我們所看到的這些在我有生之年都會消失。我們常說自己是有「文化」的人,這個「文化」到底是誰的「文化」?   

土地(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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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水蜜桃田灑農藥的時候,都不准小孩來田裡,怕他們會被農藥傷害 

~娬睞婦女    

從線上演講中知道,很多人離開了家鄉,然後又回到了家鄉,在山上種植經濟作物,剛開始大家為了能產出質量好、外觀好看的水蜜桃、甜柿或者其他葉菜類植物,多多少少用上了農藥、化肥這類非天然的方法去維持作物的品質。雖然每個人的原因都有點出入,因為家人、因為家鄉、因為土地,慢慢地大家都開始走入自然農法。   

 也許有一天 你也會想要離開繁華的城市

也許有一天 你也會想要看見 媽媽說的那兒時像天堂一樣的想像

也許有一天 你也會想要改變 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價值

也許有一天 你也會想要了解 古老的歌在哪裡誕生

也許有一天 有一天能跨出腳步 踏上遙遠的 最遙遠的路

也許有一天 有一天能跟隨你的腳步 踏上遙遠的 回家的路 

~巴奈˙也許有一天 

  有時我們覺得人類才是有主動權的一方,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兢爭中,我們時常會求快、求好,把時間拉長之後,我們對於環境的破壞,將會使得我們變得一無所有。回到部落裡,土地變得有主動權,脫離了都市的規則之後,環境喚回原本就生長在這邊的他們,喚醒了祖先教導的智慧,喚醒了居住在這裡的人們,在sbalay灑落土地上的那一口小米酒,我也是你的家人了。

 

你就變成我的家人,我也變成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