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醫門口集合完畢之後,才突然收到遊覽車忘記來的消息,真的讓我們挺錯愕的。等到遊覽車來了,上車出發已經是8點50分了。可能是太晚出發的因素,在高速公路上開到新店左右就開始塞車,直到10點45分左右才進入新竹內灣。內灣是個純樸的客家聚落,常常是遊客們在新竹一日遊的選擇,同時也是進入尖石山區的必經之路,不過此時已經接近選舉日,路上放眼望去都可以看到滿滿的競選旗幟,老實說有點破壞景致,不過這就是台灣的選舉文化吧。
趕到尖石鄉公所之後,我們和另一團政大附中的老師團會合,一起在入山前和夏禾老師與小米媽媽做入山儀式sbalay。這個詞代表找尋真相與和解的意思,原住民們在每年種植小米、入山打獵錢都會進行,是很重要的儀式。我們圍成一圈,喝下由竹杯盛裝的山泉水。之後也聆聽了小米媽媽演唱的泰雅族古調,裡面包含了泰雅族廣泛的族群範圍,以及不同族群來自哪裡,就像是地圖一樣。
儀式結束後,我們跟隨傻瓜農夫夏禾老師前往他的家。在那裡,我們見識到了在科教館看過,他所培養出的聰明蛋。與其他市面上昂貴的名牌蛋相比,聰明蛋沒有過度的品牌包裝,價格也比較低廉,品質卻更好。蛋黃甚至可以直接徒手抓起而不會碎裂。
中午,搭乘農地搬運車去吃中餐。不過在吃中餐前,我們需要先動手製作各自的竹餐具:竹杯、竹碗、竹筷子。利用不同的工具、竹子的部位來製作成符合的餐具。竹餐具的製作過程讓我們深刻體會到一飯一食皆是得來不易,以及分工合作的重要性,我們組內的人有人是在鋸較粗的竹杯子時鋸不下去,另外有人則是在削筷子時總是削斷,互相幫忙完後,才開始享用美味的食育鍋與竹筒飯。
下午,我們進行射箭比賽,結果我們這組輸了,懲罰是要和老師的女兒去雞舍餵雞和撿蛋,但對我們來說,這似乎更像是獎勵,感覺比獲勝組去花園觀察植株有趣多了。在山坡上的雞舍中,我看到了與一般電視中狹小髒亂的雞舍不同,這裡的雞舍寬廣,不會把雞關在各自的空間中,而是半放養,讓每隻機能與同伴互動,連下蛋也有隱蔽的空間,地板也鋪上有微生物在其中循環的乾草堆,大大降低了雞屎的臭味,摸起來還溫溫的。那裡的雞在冬天時也會和人類一樣進補,在飼料中加入人參當歸之類的中藥,蛋雞的壽命是其他的普通蛋雞的兩倍之多。
餵完雞,做完鬆餅之後,夏禾老師聆聽我們各自分享今天體驗到的經驗。雖然老師沒有時間向我們詳細介紹循環農業中微生物菌的原理,但他還是立即採集了微生物菌展示給我們看。採集山林中微生物菌的白色菌絲,與老師在十幾年間調配製作出的漢方混合液及雞飼料充分混合後,形成發酵飼料來餵養雞群,而雞隻生出蛋的蛋殼,又成為漢方混合液中的原料,藉此達成循環農業。
聽完老師的故事,我才體會到,世界上仍有許多人,正為做對的事而持續堅持著,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維護生態而自發的努力著。同時也不吝分享自己的技術,使更多同伴能一起為守護大自然出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