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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人、小米

醫二 林子安

· 2021山之行紀錄

隨著老師的鏡頭,彷彿又再次到了泰雅的領域,去年同時的回憶湧上心頭......錦屏橋上各種跟「食物」有關的浮雕、小米媽媽Pagung Tomi的小米田、夏禾的那有生命的農場、和解廣場的點滴歷史、現在形同陌路的前女友、當天晚上大家圍坐一圈分享所見所聞,老師與助教的補充說明讓許多看似靜態的浮雕,彷彿在我們頭頂如星空般亮了起來。最後,夏禾帶大家一起唱泰雅歌,一群人在涼爽的夜晚,圍成一圈唱歌,真的很溫暖,很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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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草是漢人用語,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漢人套給他們的「異族」的帽子。我到如今都還記得,幼稚園時聽「魔鏡公公」那套CD裡講述吳鳳的故事、吳鳳擁有多麼偉大的情操,國小社會課再度提到了吳鳳的故事,吳鳳吳鳳吳鳳,有原住民的故事總是充滿吳鳳,小時的我並不知道真偽,喜歡聽故事的我如海綿般吸收了所有在身邊的、我自認的「知識」,高中之後遇到了眼界比較遠的老師,才恍然大悟,世界並不如「課本」所寫的運轉,知道他的崇高意義不是僅止於我所知道的野蠻。然而,經過實際走訪,我才知道它真正的道德意義與價值,他們的神、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甚至比漢人的方法更有效率、更自然、更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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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面對生活中的更多問題也許也是一樣的,衝突、看法不同、意見不合,也許都能推託一個:「換個位子,換個腦袋」,雖然不是什麼文雅或精練的語句,卻一針見血的講述了每個人的成長背景、學習歷程、社會歷練,不可能完全相同,在人群中的角色也互不相同,意味著人群永遠無法用同個角度看待事情。有群人被教育成說著自己的母語是不對的行為、不雅的舉動,而學習著統治者的語言漸漸的自己的母語被遺忘、文化因此失傳。傷痛,是族群的文化消失了,是語言不再被使用,是族人、整整一代的精英被你們屠殺殆盡,對他們而言,這是種文化刨根;但對於另一群人而言,本土文化入課綱、文化被宣揚,宥擠壓了原有的課程、教材,對於他們而言,又是種傷害。若是大家都回復到泰雅故事裡的伊甸園的情境中,大家都只取自己所需(幾根山豬毛&一鍋山豬肉),而不無限制的自我膨脹(想砍山豬腿)擠壓到其他人生存的空間,也許,世界會和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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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ga規範著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讓每個人都能好好的活著又不影響到他人的生活,gaga大概可以解釋成我們的“法律”或有強制力的“道德”。當部落間無法解決問題,就用Sbalay尋找真相,透過老天爺的旨意,用一顆人頭解決很多人頭的問題。他們把帶回來的人視為部落一分子,天天餵他喝酒,我由衷地佩服著泰雅的寬容。

圖片攝於2020/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