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騎車上山,對於這裡的溫度、濕度、天氣的變化,我應該比其他同學都要有更深一層的感受,一地的氣候看似平凡實則影響甚巨,決定了這裡的住民將如何生活、如何過活。
橋上的浮雕隱藏著課程內容的一大重點:各種跟「食物」有關的浮雕。在經過老師的提示與大家頭頂烈日的搜尋,都各自心滿意足地搜集自己心目中跟食物最相關的浮雕,一直到了當天晚上,大家圍坐成一圈,向彼此分享自己心目中的不同看法,不只如此,老師與助教的補充說明也讓這部分增色了不少:許多看似靜態的浮雕,在經過老師的說明與同學的分享過後,都彷彿在照片中重新動了起來:刺破空氣的標槍同時劃破了賤出的晶瑩汗珠;族人引吭的高歌隨著小米酒香升向雲翳。在這些充滿畫面感的故事中,可以發現維繫一個部落、一個由眾多家庭組成群體的最基本方式不是以往認為的民族精神、更不是經過昇華過後的祖靈啟示等等,而是最根本的需求—食物。這樣可能聽其來十分的俗套,承擔如此重責大任的,竟只是食物?我認為不然:食物不單單「只是」食物,而是代表人們聚在一起的基本動力:互相支持並活下去。一同努力的捕獵過程,也是維持群體向心力的重要方式之一。從一項基本的動作或物件,背後竟然能延伸出對於一個部落的運行大道理,我在當天晚上也是感到非常驚訝,但我想,這也是這堂課中老師所要帶給我們的東西之一吧。
除了探討食物對於部落的重要性之外,另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主題是小米媽媽向我們介紹他是如何一步一腳印地建立起腳邊的小米田。中間小米媽媽提到他聽從他父親的教導,慢慢地學習種植小米需要的更個程序與步驟。小米媽媽說到種植小米的過程中需要很多不同的儀式時讓我十分驚訝,因為我原先只知道小米對於當地原住民劇由非常重要的意義,但是不知道神聖到連播種、生長、收割與儲存都需要各自相對應的儀式來進行。這樣的過程讓我想到了同樣是在上課有提到:秘魯的原住民與馬鈴薯。據我所知,秘魯的原住民將馬鈴薯視為他們的神聖作物,將這個重要的澱粉來源當作「生長之母」。從這兩者中間可以發現一樣是被我們當作一般的食物,卻在不同的文化中具有如此大的意義。這樣「自然神」的出現,可以說是當地文化將自然產物賦予人格(或是神格),我認為這樣的文化為農民提供了一個不只種植、更是在靈性上可以歸依的對象。同時,文化傳承的部分不只是小米媽媽與她的父親,更有小米媽媽的鄰居們:原先對於小米媽媽執意要保存看似經濟價值不高的小米而非較為賺錢的經濟作物如檳榔等等十分不解,在一段時間後也會嚇到田間來幫忙,小米媽媽也沒閒著,在言談過程中記錄各種不同的族語。很多時候,珍貴的文化也是這樣被傳承下來,就好像老師在上課時提到的lokahsu、sbalay等的族語,也是在某些程度上將這些文化傳承下去。